Shin 創「妙音心藥」以音樂結緣 冀引發心靈共鳴

Shin(中間)發起「妙音心藥」,以音樂凝聚同好,一起玩樂器和唱誦,共享音樂帶來的內在平靜和喜樂

喜歡手牒演奏的朋友都認識Shin Li (李抒欣) 。音樂,一直是陪伴Shin成長的伴侶,也是她最流利的「語言。最近她發起了「妙音心藥」計劃,用音樂和唱誦方式宣揚佛學的人生哲理,曾經迷失、抑鬱,曾經是憤怒band 友的她與《藝術當下》分享了她的蛻變歷程—–由為自己玩音樂轉為用音樂去慰藉大家的心靈,希望讓更多人得到平靜和喜悅

Shin自小喜歡音樂,12歲那年媽媽送她一個結他,但她去琴行學了沒多久就退學了。她發覺自己並不喜歡跟老師和樂譜去學結他,她喜歡自己創作,不看樂譜,想到怎樣的旋律就記下來。她中學時代開始作情歌,中二開始組band,玩的都是五月天、Coldplay、Oasis 之類的作品,她是主音。課餘時間不是jam歌便是去看音樂會,最響往是北京搖滾音樂節,為迷幻風格,偏近Post-punk、dream pop的音樂著迷。「那時候正值反叛的年紀,任何加了Post-的東西都特別喜歡,好像帶點顛覆性。」

面對失戀而改寫人生

中學畢業後修讀設計,原因是為了有一天為自己的唱片做封套設計。臨近畢業前失戀,她崩潰了。她在臉書上叫「救命」,結果因緣際會,有網友邀請她去退修營,她在退修營裡接觸到佛教和茹素而身心得到淨化,感覺積壓在心裡的負面情緒得到釋放。

出營後她更清晰自己的路向,「認識自己」的呼喚引領她作出多項轉變——解散樂隊,轉為個人發展。迷幻電子音樂少聽了,反而對民族音樂和歌謠更有感覺,她放下結他,開始學笛、鼓和手牒等原始樂器。她又開始看佛教經籍,學習佛理。

「那時候仍然覺得生活很苦,情緒抑鬱,也會因為不能吃肉而發脾氣。」她漸漸悟到,負能量揮之不去,是因為她沒有感恩的心,沒有修心養性。

Shin說是手牒令她開放了自己,放下執著去做真實的自己。

與手牒奇妙的連結

在一次聚會中有朋友玩手牒,Shin一試就「停不了」,她感覺自己與手牒有著奇妙的連結。她開始自學手牒,上網看別人的演奏,約其他音樂人jamming和交流,每天不停練習。「經常孭著手牒外出,手牒成為了我最親密的朋友,我會同佢傾計。」自言害羞的Shin因為手牒而開放了自己,甚至放膽在街頭buskering 。「好舒服」,「加油」……,觀眾的鼓勵教她感覺能量高漲,更加全情投入。

盤膝而坐,用大腿承托著手牒,是奏樂又是打坐。她發現手牒和其他樂器一樣都是一面鏡,從鏡中可以觀照自己的心。在那段日彈夜彈和到處buskering的日子,她自覺放下了對生活的執著,有沒有金錢收入也不去想,反正沒有煩惱,做真實的自己。「很多人說手牒是上天的聲音,是手牒讓我走出抑鬱,回歸內在,認識自己的本質,像嬰孩一樣無憂無慮,心懷喜悅和熱愛生命。」她回想以前聽band sound,有點洗腦式的追隨和模仿,彈結他也是抱著急躁的心態,沒有花心思和時間去樂器溝通,總之為了「型」。

除了手牒,她也在學吹笛手,她喜歡笛子的聲音,像把人帶到開闊的山上,豁然開朗。

圖片說明: 揹著手牒,邊走邉唱,旅費也沒有準備太多,她自稱是在路上以「音樂化緣」。期間她也創作了多首樂曲,例如《菩薩的悲淚》,那是一首至今還未完成的作品,Shin每一次奏起它,都會有新的靈感湧現而注入其中。

西藏尼泊爾發現自我之旅

兩年前的一天她收到「召喚」,決意揹著手牒踏上朝聖之旅—-由西藏到尼泊爾,計劃走一趟佛陀開悟的路線,尋找「我是誰」。

這趟旅程沒有日程,沒有特要到訪的地點或人,甚至沒有定下回程日期。

「說來奇妙,我中二作文時就寫過自己去西藏高原旅行。太陽升起,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色,我去探訪寺院……。」Shin 說可能是自己前世已到過西藏。

在西藏,她全程沒有住過旅館,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有「菩薩」照顧—–不相識的大姐請她回家喝酥油茶,給她食物。有藏民籌集金錢給她做旅費。有人見她赤腳走路,主動送她一雙鞋。她圍著寺廟五體投地式敬拜,跪得膝蓋脫皮流血,有一位藏民大媽見狀截停她,跪下為她戴上護膝墊,那一刻她不禁感動得流淚滿面。

Shin自言在香港可沒有接受過這樣的「大愛」,她悟出心目中的「佛理」和「修行」,原來不用在特定的時空去實行,西藏每一位尋常百娃都在展現這種慈悲,他們甚至不會講高深道理。Shin感動不已,藏民的謙卑也教她反省,原來自己一直忽略了身邊的人。修行不單是自己的事,而是為眾生的健康和眾生的幸福。她在川藏色達五明佛學院遇到當地活佛第一次皈依,逗留了很短時間後一路西去,到尼泊爾遇到上師,在寺院留了四個多月。她感恩在旅途上遇到過很多師傅和善知識。

大家圍著柴火玩音樂, 音樂打破文化背景的界限
在朋友的派對上分享手牒體驗
在尼泊爾的街頭表演
在西藏一間寺廟後的小食店彈奏, 與小朋友打成一片

「妙音心藥」成志業

返回香港後,Shin回到街頭Buskering,不時有團體邀請她演奏手牒,也得到一些音樂界有份量的人推介,最近還開始了「handpan說故事」的演繹形式,一邊奏樂曲,一邊講自己在西藏尼泊爾之旅的見聞和小故事。

Shin去年開始構思「妙音心藥」計劃,建立開放的平台,以音樂會友,讓人透過音樂欣賞與交流而得到內心的喜悅和平和。

「是一位台灣朋友啟發了我,他在台灣的山區創立了音藥小屋,以Music is medicine的理念,讓大家共學和實踐身心靈療癒。手牒打開了我的心,給我治療癒,我希望將這體驗分享給更多人。」

過去一年,她與幾位同好一起推展「妙音心藥」,不時聚會,泡泡茶,大家即興的彈奏樂器 ; 即興的唱誦 ; 即興的起舞。她希望有不同專長的知音人加入,例如音樂製作人,演奏樂器的人,擅於找合作夥伴的人……。「我明白有一些漢傳佛教徒可能不認同藏傳佛教,不過我希望大家多一點交流和互相了解,消除誤解,透過音樂和唱誦得到清靜的心,不生煩惱。」

唱誦與音樂的相碰和共融  

另一件她想做的事是現代的音樂傳揚佛法。「時代變了,但傳統佛教音樂卻沒有變過,那種唸經式的唱誦實在很難提起人的興趣 ; 我們一班信佛的年輕人需要新的佛學音樂,就由我們去創造。」她說馬來西亞的黃慧音和尼泊爾的瓊英·卓瑪 (Ani Choying Drolma),都是值得參考的例子,她們用易聽的世界音樂風格演繹咒語(Mantra)和佛理。

Shin 在西藏和尼泊爾的寺廟與出家人一起唱誦修法,令她對唱誦(Chanting) 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「唱誦咒語有著悠長的歷史,唱一句咒語就像經輪一轉。將成就者寫下的金剛語和佛法,唱出來和傳揚很有意思。」她在回港後也一直繼續練習唱誦。

「唱誦咒語,音樂創作,兩者都是我的日常,這兩件事的相碰給我帶來不少靈感。唱誦的時候,不經意會唱出一些曲調。」由心而發的感受引領著她去唱誦, Shin說這是日常修習,都是很自然地發生的,就像天天吃飯飲水一樣。

「我好渺小,但我樂於以音樂結緣,每天做音樂和靜觀的功課,都是求精進。」今天的Shin不再執著玩甚麼樂器,她說手牒和洗碗掃地一樣,只要專注當下,都是一種修行 ; 是彈奏或唱誦也好,願聽到的人快樂,吉祥如意,去除病苦。

facebook: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rinzin.dorshin

SHIN仁增.多興 視頻: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channel/UCoHxsl0Lek-MsDXgiPrifc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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