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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獨家訪問]《緣起敦煌》導演及編舞陳磊 : 站在我的時代 在敦煌夢中尋源

藝術當下訪問了為《緣起敦煌 》執導及編舞的舞蹈家陳磊,請他分享創作心得和感悟。 攝影: Film Magic 《緣起敦煌》編舞過程中遇到最困難的是甚麼?            陳:舞蹈作品通常可以從動作、形式、內容三方面拆解。 我們日常走路時腳下一滑,即「發力」,形成重心失衡的「動勢」,而產生摔倒在地的「動作」。敦煌舞的「動作」發生、發展都以靜態為出發點和回歸點,由於動作缺乏必要的「發力」導引,因此很難形成「動勢」。由於難產生動態鮮明的舞韻,大部分敦煌舞蹈作品容易予人行行企企擺造型的審美疲勞感。 我在編舞過程中比較注重自身的肢體邏輯,充分利用象徵敦煌美學的道具去產生自然的「動勢」,藉以為肢體動作提供指引。例如舞者用不同力度、方向拋綢與接綢,就產生了不同的動態,再按動勢融入典型的敦煌舞姿造型和當代舞蹈動作,從而發展出不同的敦煌舞動作。 怎樣做到共融相生——承襲前朝作品的基礎,投入當時人的視角? 陳:  敦煌壁畫之所以能予人們強烈的印象感,主要是豐富而飽滿的色彩,其次是密集細緻的構圖,再來就是其注重細節的刻劃與描繪。這三個特點,正是我們需要在舞台上呈現,讓香港觀眾在藝術面向感受到強烈的個性和美,以及在人文層面找到情感共鳴,這也是「共融相生」的理念基礎。「共融相生」是敦煌藝術最為鮮明的藝術特點,說的不僅是佛教文化與中原文化的共融,也是歷代人文與傳統審美理念之間的共融,並相互作用,造就了敦煌藝術。 我沒有置身莫高窟,我的感受淺薄一些,但相對也寬廣一些;我沒有親臨敦煌,我和傳統的距離遙遠一些,但同時也更貼近我的觀眾一些,更站在我們所共同身處的背景經歷的客觀層面。這決定了《緣起敦煌》是立足香港,以當代都市情懷為審美導向,用當代方式挖掘、開發傳統人文和藝術經典的思路。 壁畫上有舞動短綢的飛天。這正是導演為狹小的港式空間創作《緣起敦煌》時其中一個重要靈感。 《緣起敦煌》得到第五屆全國少數民族文藝會演。 其中「法相莊嚴」選段, 更加揚威海外, 在歐洲新布拉格國際舞蹈藝術節奪得評審會主席大獎及編舞銀獎。 在疫情和社會所遇到的各種挑戰下,你們藉此劇想向香港普羅大眾傳達的訊息是甚麼? 怎樣從生活角度出發去欣賞這劇? 陳:《漢書》:「敦,大也。煌,盛也。」敦煌代表了強盛與富足。 《緣起敦煌》首演創作於 2015 年 8 月, 轉眼六年過去了,期間香港經歷了太多的風雨和動蘯。作為一個文化傳播者,一個藝術工作者和傳遞美的使者,我的心中有這樣的答案:敦煌是中華文化海納百川,博大精深的最好寫照;這部劇將香港與大陸一脈相通的「文化之緣」和「時代之緣」放在創作之前列,我特別想借這個「緣」字看敦煌,因為「緣」源於人,源自千年前的一個古人強大的信念,將普世眾人的價值聯繫;而眾人又將這份珍貴的價值傳播、傳遞,將其描繪在一窟又一窟的石壁上,鐫刻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。今日,這份價值的傳承之願,流淌在我們跳動的脈搏裡。 你們本人信佛嗎? 個人感悟最深的一幕是甚麼?

《黑天幻日》多媒體影像靜觀劇場

《黑天幻日》是舞台設計師及頌缽演奏家曾文通第四個靜觀劇場作品,糅合影像及聲音元素,探索劇場的原始力量。 電影 | 劇場 | 聲音 | 靜觀 一個結合劇場與大自然的跨媒介作品 一趟由外往內的感官旅程 黑天與幻日均是天文現象,看似偶然卻有其定律;作品英文名中的「Metempsychosis」源自一種古希臘對生死的哲學思想,意思是輪迴。《黑天幻日》點出「生命的一切不過是循環」。 作品包括電影與現場演出兩部分,電影取景於劇場封閉空間和野外自然環境,分四個段落: 「黑」:太初便有聲 「天」:黑暗中有光 「幻」:自然去幻相 「日」:明心見真我,以結合取自山澗、森林、海邊的聲畫說故事。 放映現場將融入現場表演,影像、形體與音律交織,真實與虛幻,演繹行者的故事。表演者曾文通、萬幸、梁天尺、麥琬兒、張藝生將與觀眾共同直觀劇場的每一個意象轉移,明白心所念和心所住,一同經驗觀照、覺悟及解脫的生命歷程。 這不單是一場演出, 而是一個共同經歷的心的對話儀式。 場地: 葵青劇院演藝廳 $150 門票於6月7日起在城市售票網發售 放映/演出場次: 17.7.2021 (六 Sat) 8pm 18.7.2021 (日